林州市(原林县)土薄石厚,历史上干旱灾荒频发。民以食为天,绝大多数林县人,小小年纪便外出打工学徒“赶嘴”,“不吃外地粮不能过时光”延传了上千年。这是条件造就的历史,在这种条件下,百姓何缘读书写字?不识字更谈不上诗词文章。即使个别富户官宦人家,亦以“耕读”为重,舞弄文墨者寥寥,故真正林县人传下来的墨迹甚少。
直到近代,随着时代的更替,才有了转机,传统的民不识丁的历史格局才被打破。但文与众的真正融合,还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前后。先是20世纪40年代,八路军来了,共产党来了,解放了。这3个“了”,结束了许多又开创了许多。土改时期,利用群众翻身当家做主的积极性,林县各村便成立起“农村俱乐部”运用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,配合工作中心,大搞宣传《王贵与李香香》、《白毛女》、《血泪仇》等新戏家喻户晓,更有一大批自编自演的节目在各村上演,收到很好的效果。当时全县最有名的剧团出在河顺、东岗、合涧、任村4个乡镇,河顺镇郎垒村一个村就出过三个窝班,后合并为新华剧团。培养了一大批演编导人员,周导仁、董发奇、张生一、桑玉昌等,都是那时代的名人。当时已经出现土生土长的文学创作萌芽。
那时候,八路军共产党在日夜为百姓办好事谋幸福,特别是动员百姓学文化、上冬学、上民校、扫盲。由强制到自愿,形成几次全民学文化高潮,出现了全国先进典型,合涧乡大南山村一年四季雷打不散的“铁民校”。村村村头有人有字的“识字岗到处有,不识字不能走”。就是在这种背景下,才涌现出了采桑乡南景色村快板诗人秦易。1951年就名扬平原省。才有了申汉三、石玉殿、郭玉峰等一批快板、顺口溜的编者与说者。才有了合涧乡东山底村青年崔才龙写的儿童文学“采树籽儿”在省级刊物《翻身文艺》上发表并获了奖。才龙用所得的奖金买了一件毛呢子中山服,高兴时才从箱子里取出来穿两天。此情此景在林州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。
1955年,笔者从山西省长治市返回故乡后,心里深藏着向赵树理学习的目标,1956年2月在河南日报发表处女作品后,便树起更大的决心和信心,便接连不断有作品发表。这自然影响到了一批有文化的青年人,直接或间接学习交流后进步十分快,短短几年间,马家山村崔明山、申村吕桂生、郭法生,西曲阳村曲函星、曲六元,西丰村郭玉峰,东冶村岳发如等已在省级以上报刊发表文章。全县的“写家”已经逐步形成了小气候。尤其是1965年笔者到北京出席全国青创会,对本人对本县文学作者鼓舞很大,立志从文信心更足。我县文学创作即将出现可喜的高潮时,文化大革命开始了。
文革后,林县又冒出来一批“写家”,他们间接或直接受到过我的长篇小说《太行志》影响,因为那时的人还单纯还本分,从文还是一条很被人器重的辉煌路。文革后与我接触较多的文学作者有刘法修、张运山、常俊杰、陈海生、唐兴顺、张轩渊、郝建生、刘广吉、李运法、王宏民、杨泳江、魏俊彦、郝顺才、郭布舜、李明顺、李明生、杨国忠、岳林菊、路文江等。但林县文坛真正称得上作者作品如雨后春笋,还是在20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后。一是思想解放,精神没了压力;二是物质生活提高,不用再为“赶嘴”发愁;三是文化知识普及提高。在这样的食饱衣暖中,才可以真正顾及到文学。这样的土壤中,又生长出了一批很有才华又很年轻的“写家”如原绿色、郝剑平、朱武迅、傅敏、刘术香、郭强、郭成林、杨志宇、郭秋菊、未晓明、刘林福、杨军强、李万全等。这一支生力军的加入,使得林县文园真正迎来了春天。到90年代,又有一批起点高实力强,更年轻的文学新人冒出来,如白兴雅、石山青、郭爱德、尚翠芳、杨玉东、杨涛等,使得林州文事更加活跃。
至今,林州市老中青三代作者合流,已形成一支人数众多的文学创作队伍,经常写作各类文学作品者上百人,间断涉猎编写者几百人,从幼小孩童至耄耋翁公,各年龄段都有默默耕耘者,每年公开发表作品上千篇(首),这是一种十分可喜的景观与景象,也是林县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文风盛事。为对这一美好事物有所倡扬和激励,以传后人,经市新闻中心、市文联、市作家协会多方努力运作,将各时段各个层面有代表性的华章汇集成《布谷林州》。如太行山密林中众鸟,以示山音和鸣。
说到山音,我首先想到了山外之音,便是远在福建任省文联副主席的作家杨少衡,他祖籍林州,其父是1949年南下革命干部。我虽至今未与少衡谋面,却在1995年已与他有文学交往,他曾寄我一本他早期的文集《西风独步》,后看到他写的《故乡之旅》。我曾有感写过一篇《记着少衡想起南下》,近年看到少衡创作丰收,响誊全国,为家乡太行山之人脉文气走出如此有成就作家,作为故乡人感到十分欣慰。
说到山音,又不能不提及唐君兴顺。唐依山靠山,他人他文都是大山养育而成的。大山供应了他充足的奶水,他便写了许多与山与水与人的文章。兴顺初涉写作时,攻过诗歌杂文,其散文已有20年根基,其文字功力思想水准,已非一般境地。我犹偏爱他的《致女儿书》,我偏爱的是一个真字,那种真既是他为文之真、之情,也融入了天下父母为父为母的心的情。这便是作品的深度与广度。其言语情景,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编造出来的,是真心真情的流露。应了真实是艺术的生命。唐兴顺是个很精明有主见,又很会划计吸收的人,他的两部散文集就全是在他从政的间隙划计出来的,他的作品都渗透着他对人对事物的认识和思考。
张轩渊热衷于文学也有些年头了,20世纪80年代他就上《山西大学》的写作刊授班,他手快,写了许多纪实性作品。中间为生计有过粗制和愧对文字,我曾向他戏称过“你们这些老油子”,他为之一笑。他的《回望户口》非常有特色,没有亲身经历感受深刻的人,绝对说不出那样的话写不出那样深邃的文。一个户口反映了那一种时代,一个户口叙写了一个人的坎坷与沉浮,这就是作品的价值。作品总还是应该对人对社会起点作用,才有必要存在的。好作品往往写的就是极平常的事。人人欲说又没说出来的事,这样才会有共鸣。生编硬造的离奇东西,猛一看也会吓人一大跳,细一嚼就令人作呕了。我初看《回望户口》到结尾时,曾经拍过案,有一句话写绝了,那真是画龙点睛飞来之笔,为这一笔,从他健壮到小疾失语,两年中我曾多次向他提到并示意开玩笑、卖关子,这里无需赘言,明眼人一看便知。
原绿色也有近20年的创作经历,他初期进行的创作多与他的教育生涯有关,从观察、研究生活出发,写了一大批师生友情和儿童文学作品,如《杨先生》、《秋天到了》、《同桌的半截铅笔》、《楼梯边上》等,语言流畅,童心稚趣很浓,给人清新向上的启迪教诲。后潜心教务,无间进行笔耕。新作《老家水河》,已远不是他那源自生活的情趣盎然风格。
刘术香是个很善于观察生活又有独特见地的女性,这也是各自的人生道路造就的。她已经出了两本很有影响的诗集,评诗人说她是在用自己的思维写生活,诗意深、灵性大。一般都认为她是个独特的诗性人。但我觉得她的散文也很精到,以活灵的细节撞击读者的感知,有一种扑鼻的乡土韵味和不了的情丝。我对她的《我爱丁香花》曾浅陋地点评过两句,多年后我想起来那还是篇好散文。
山青的短散文非常注意事物内在的气韵,文字也很讲究精炼,字词含蓄,也有点扑朔的感觉,有思考空间,而且很大。
同样注重语言功力的傅敏,早年多以乡事写实见长,后攻过散文诗小说一类。作过多种尝试后,近年定格成现在的文章样式。《父亲的麦子》有特色,引起不小的反响。
杨志宇是个十分内向不张扬的人,他在默默地注目着世事,观察着身边人,他的文笔很细腻,多从常事中开掘人性与社会的本质,他15年前写的打工生活,几次有人同我说想拍成电视剧,他的小说《火红的羊毛衫》在《文源》发表,又引起反响,我曾为其评点了几句。
刘广吉是个地道的农民,也是个很有悟性有激情的诗人。我常常不解地问他,你整年脚踩着土地,面对着庄稼,那些都是实的,你哪来那么多燃烧的诗句?是哪一株禾苗,哪一粒种子勾起你放纵的激情?他是个真正的单干者,又一点不落伍不落套。我常同他戏玩“你是个差一点没成将军的诗人”就他写出的许多诗篇中的诗峰的涨力看,不无蒙对的。象这“林丰铝电人”中他所喷出的那些文字。
白兴雅,祖籍南阳,是近年来在林州这片土地上冒出来的一个组合文字的女强人,她大概是把从南阳卧龙沾来的灵性,与太行大山的深厚揉成了一体,她的文字显得既灵秀又庄重。我曾经刮目相看过她那个《渔事》,最初甚至不相信是出自一个小女子的手。《渔事》开篇那如诗如画的境界,真可以说是写到了绝处,太有神韵了,一些意境作派几乎可与廖华歌的散文意蕴来媲美。但是接下来,夹生了点,似是出自二人手,或间隔、间断时间太久,气韵没连好。“这里要首先交代一下我”像一块石头砸进了美妙的湖面中,通篇有一团好面没揉好的感觉。尽管如此,《渔事》仍不失为一篇文字优美,意境深邃的好作品,耐读有余味。
刘剑昆的《山雨》在哲理、神气上独有见地进了一个巷道。似在纯粹地写山写谷写云雾。尽管有些是常人难以读懂他本意,但是种超脱的境界。这和他早期写的生活化小说散文,如《送奶人》等的立意选材是大不相同的。
近年来,常俊杰几乎被林州文界遗忘。其实他热爱文学,暗中写作很早。20世纪70年代中期,他就骑着破旧自行车,走几十里山路,到我老家“请教”。如实说,他不过是慕名《太行志》。他供职新闻部门近20年,写了一大批很有文学味的通讯、散文,如《选时光》、《兔为媒》、《赶会》……都见诸《人民日报》、《新观察》等大报刊。他早期重文后来重政,脑子灵活,善对应,直到离职才欲重操旧业。本集选他一篇《救娃》,两年前初稿即让我看过,觉得有点外甥打灯笼。我曾粗暴地砸了几棒,好在他有韧性,经得三砖两瓦。今又拿来,我再看时,有点意思、出新。意思在结尾,有点欧亨利短篇结构的味道。一篇文章即使只有一点新意,一点艺术也值得珍视,因为这一点却是来之不易的。
尽管有的人写作时间不短,也写了不少,但用纯正文学创作尺度来量,还有很大距离,充其量只能算通俗读物。一个作者如果长期停留在自以为是,那就完了,说明他没进步,或者根本就没摸住文学创作的门槛。只有怎么看自己的作品毛病也不少,才算傍上了文学的边,真正有功力引起共鸣的好作品,绝不是靠“自作聪明”和“嘴硬”的。
因为眼高手低是一种通病,“屎克郎只说他孩香”有遗传。做人眼不高不行,没理想;只眼高手不做或做不到是处也不行。有些人说起来如风似雨,好像他啥都懂,这是真懂吗?也有人把文学说得很神秘,很玄,像小品里的宋丹丹玄出书,其实文学与世间各行各业有许多共同处,万物一理,任何事情要成功要达到一定高度都不容易,一脚从土里踢出来个金蛤蟆的概率等于零。水平是放在万众操纵的天平上秤出来的。
王宏民也是老一茬写家,早期对文学非常挚爱,20世纪七八十年代,就勤奋笔耕,其作品有目共睹。他写散文诗歌游记,后精力用在编纂上。他的大作为在史志。尤其是红旗渠志,工程浩大,完成很不容易, 非一般人力所能及。尽管也有些欠缺,甚至个别人有不同看法,有点滴差错和纰露那是难免的。
杨泳江在诗海中浸泡了多年,他早期写的诗很朴实、很纯净、也很有灵性,有了自己的风格。后又攻过小说散文,也打算过写些时尚言情。但三方面都未达到应有的高度,所集之诗远不能代表他的文字水平。我看他还蕴藏有很大的创作潜力,没有全力以赴背水一战杀出一条血路,因为他掌握的要素不少,曾两进“鲁院”研读,对诗有多方面尝试与探索,关键是摆不脱世事左右,未能静心专心,一股作气找准突破口。他有能量,盼能早日看到他爆炸性的声影。
与泳江同步的还有个高明仓,经多年磨练,在乡土诗上已有自己的路数,创作激情也正旺盛时,遇到不测。他在乡政府工作近20年,又任办公室主任多年,竟不忙把自己转正,忽一时一律全清临时工时,便被清退,便神身两伤,度日艰难,何言诗兴?不过我且认定,高氏明仓心底既已种下一棵饱满的“诗种”,这种子总会有破土而出、开花结果的时候。
尚翠芳本是一个藏在教室里的女性,由于文心的招惹滚动,在林州文界已初露真容,她写诗写散文也写戏曲,散文中多引经据典古诗词,文笔规范,有点学院派架势,语言流畅,“杏花之韵”只能算试笔,真正有份量闪光的东西还应该在后边。
郭玉风是近年出现的一个文学新秀,她人她文都很纯朴扎实,认真做人,做事,远离功利。她的思想敏锐,观察事物精到,文字也有功力,但是她自已写作品很少,几乎是把全部心血用在了为别人作嫁衣,利用“林州”上开辟的那小小一块园地。辛勤地为每一棵禾苗培土洒水,在有点浮燥的潮流中,一个很年轻的女子能有这一种品格是令人敬佩的。
杨涛,属林州文学界最年轻的一代,年轻便具备很多优势,首先是未来的日子很长,有宽广的发展奋斗空间。年轻,便时代意识强,便情绪活跃,想象力丰富,易出奇出新。中国早有“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”之说。杨涛的文字流畅,有独到的功力与特色,如《神技》是短篇小说也像寓言,他利用神奇带点幻觉的想象与擅变的构思手法,利用各种动物的特征与乖滑,揭示着人间的贪婪与丑恶,有趣可读。连同《毒蛇》、《越狱》等都是奇思妙想带着寓言式色彩,但又多如身边事,可触又可摸。这是艺术,这是他潜心琢磨出来的,当然也难免受他启发与感染。这种亦幻亦实的境状,形成了杨涛短篇的特色,一种套路,功夫到此地步不容易,只是成了套,就难免有似曾相识处,若再向深处开掘开掘,再从套路中走出来……
郭秋菊在繁忙的公安战线,以她的一股正义之气,高度的社会责任感,怀着纯洁良善之心,用手中之笔,对待错失,挽救灵魂。从一个独特的视角,叙写编辑过一大批现实性很强的文稿,对社会对大众抑恶扬善,收到过很好的效果。集中所收这篇,仅仅是她从文的一个小小的侧面。尤其是她主持《林州警坛》多年,编写了大量百姓喜闻乐见的警钟节目,给人深刻的教诲。
林州有一大批从生活出发,叙写乡情乡事亲情友情的写家,很耐读,很有乡土人情味。如杨玉东短短几年中发表了几十篇这样的作品,显示出一种强劲的创作实力,这是十分可喜的收获。再如所选郝如章的几篇作品,也全来自生活。如汽球、卖猪、叫魂儿等。只要作者有了深厚的生活底蕴即便是发挥想象出来的情节细节,也是真实可信的。因为它有原始的生活气息和民间味儿。这是可喜的开端,因为真实是艺术的生命,但真实又绝对不等于艺术。作品显得平实了些,还需要提炼,抓到大点的气,深点的灵,才会有震人心扉的闪光处。
郭增吉也注意到了观察生活,记忆生活,且在用一些古词古韵制造一种境象,这些都是文学中的基本功,如小河,苹果,鸟儿、枣树、小草探头探脑等都为它们赋于了灵性,活了!但有些词与气氛是否不太和谐,如浣衣女、淘菜妇;我爱这小河,为寻其源,因山路崎岖又作罢。文字还有精炼余地。如结尾至抹不掉挥不去,已多么完整,且为读者留下美好而惋惜的想象空间,何必……李海朝牵牛花写得有新意。
刘银全兄晚年奋笔,十分可喜可贺,且无私不图所报,对文章品位严求,《黄昏无限好》中,写到窗合窗开这一细节有诗意多富神韵,对生活对人生没有深刻体味琢磨的人,绝对呼不出如此言词。
文章妙在精华,常常一句话一个动作,便画龙点睛,令人震撼不忘,武平海《分月饼》中的那一牙月饼;郝如章文中的:站的队粗了。郭增吉小河悄悄地发福了……从生活中喷吐出来的言语,是最形象最美丽的,一句抵过泛泛地解说一百句,搞文学,就要学会制造这种语言,在广大百姓中扑捉这种语言,语言是文学的基础。
老一茬的写家中,还有个郝顺才。他是个多面手,几乎什么样的文体文字都写,思想特解放,我曾戏称他三快,嘴快腿快脑子快,后来这三快被公认。但他写得有生活味儿的,显示文字水平的还是那些儿时的乡间事、沾着东姚下庄泥土烟火的儿女情。如《麦秸垛》《柴火堆》《干粮》等。
郭布舜是个十分勤快的人,又可以说是自学成材。为文思想解放,天命之年前后冲劲很大,欠缺一点是深度开掘不够。他接连写了几个大部头作品,这些都为林州文坛增了色彩。
与之相反的是郝剑平,他虽然也专搞过几年文学创作方面的事,但他思考多写的少,惜笔墨、责任性强、不到自己满意时绝不拿出来示人凑数儿,他小小年纪时不知他哪来那般传统的老文人风骨。形影相处十多年,我只存下来他这首《寄语栗家沟》小诗,我看出手非一般,是有独到之处深邃的力作。他还写过一篇万把字的《黄土地上滚出个私生子》,在20世纪90年代是很有冲杀力和针对性的。我一直不忘那文的标题。
杨培森是忙公务,全力从教育人,无暇文学创作,我曾笑称他是林州的孔子,他说他是个勤杂工,与文章不沾边,但他的文字又确实很工整很规范,力度大。深邃敏锐的智慧,在字里行间闪着咄咄逼人的光芒。且看《刘备为什么不能得天下》中的立意论据见解。其知识层面的丰厚,以至练句的一字不加无减。再看《嫦娥》,对李商隐仕途、家境、情人的深透了解与辩解,丝丝入扣的由外及内、由身及心,情与理、家事国事安危擅变等,就我们这一隅小小的山乡而言,有几个从文的人的思想境界文字功力能达到如此完美的地步?
在林州文艺界,还有几个有双重影响的人,如我的乡党申伏生,他既做文事工作又勤奋笔耕,尤喜诗作,但他对林州文艺界还有一大奉献,便是在他的积极努力策划下,成立了几个协会(其中有作家协会、诗词学会),这对林州的文艺事业将产生深远的影响。
再一个人是郭明生,他的文笔很有功夫,作品很有灵性,钟爱文学亦早。后虽公务繁忙,仍勤于笔耕,常有文章面世。但他的更多的价值还是在为众作嫁衣。他主管的《林州》,既时刻不忘文界新朋老友,又给他们一片天地,展示才华;既不断发展新人,又沟通四方,试想如果没有《林州》,林州文人将是多么无奈?
陈海生、秦周顺、张运山、于豹生等也都是在繁忙公务中,见缝插针笔耕的,他们的作品,为林州文苑增添着一种生机。已不仅仅是一个人写写而已了。
赵凡之功,在于他把全市新老诗词作者拢在了一起,由零星的散兵游勇,形成了一支诗词创作队伍,一般的看法,诗词是个冷门,其作者少欣赏者亦少,经赵凡组合,却成了气候,且创作成果累累。赵凡君然何要如此无私奉献,甘耗其力?源自他青少之时便对诗词的钟爱,故退休后,不顾年老体弱,倾心服务文友,这种精神实为可贵。
文集中收了几十首诗作,都是有功力功底的,好作品字字句句在闪烁着光芒,广大读者与文朋自会有高论。
所集作品,显然是杂了一些,但因诸因又无可奈何。
序非序,东拉西扯了这么多, 乱而杂的评点只是个人之浅见,难免差失,望有识之君鉴谅高正。
2007.8.10 于林州寒舍
(崔复生,安阳市作家协会主席,林州市作家协会主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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